结草
着墨扬的脖子,任由那把火烧着,他清晰的听着对方的心跳,呼吸,和自己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任由对方的气息将自己浸透。熟悉的香味令他安心。 “让我变得和他们一样不好吗,你应该做得到的。”那双微凉的手抚摸着墨扬的脸,指尖划过那道浅白色的疤,像有风顺着什么器物的裂口吹进去,那是如同哨鸣一样的声音。 这样就可以永远陪伴着你了,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在他的耳边响起。 怎么,舍不得吗? 那人吻他的唇角,纤长的睫毛蹭到了他的脸上,脸上有些痒,像是有液体划过。 手指如刀,轻易的就像撕开宣纸一样,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像两边撕扯着,他的手指浸泡在温热里。 湿润的血液,洁白的骨骼,跳动的心脏,温暖的内脏。 血顺着桌子的边沿滴下来,顺着画纸的边缘,染出了山峦一样的形状。 那些血如同有生命一般的顺着他的衣服蔓延上来,他几乎被血浸透了,怪异的温热潮湿围绕着他,血液的腥味,潮湿的纸张的气息,还有不知是什么植物的香气,一切的一切,如同回到了母亲的zigong之中。 墨扬的手悬在了半空中,笔尖一滴墨在纸上晕出了一块浅浅的墨痕。 那纸上之人逐渐有了轮廓,却无论如何都画不出脸。心中不自觉的涌起泛焦虑感,笔尖的墨汁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块墨痕上,变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