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29

脚冰凉的感觉，也才明白了多年前他和卡诺斯见面时，他割下来的尸体的头颅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是礼物，是来自于卡诺斯的礼物。这两颗子弹仿佛两个开口说话的人头在亚伦的脑海里徘徊，它们的嘴巴一张一合，从断开了的喉咙里传来卡诺斯扭曲的声音：你应该感谢我的礼物。

    他说，它们说：我留下了你的命。

    这个他不愿意想起来的回忆和让人不适的感受使得亚伦站在原地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的思绪随着忽然传来的乌鸦的叫声而从两颗子弹中飘回来，当他抬起头时看到的正是卡诺斯沾满鲜血的脸和他那双阴森寒冷得如同深渊的眼睛时吓了一跳，左脚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随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才渐渐冷静下来。

    “你看起来很害怕。”卡诺斯低垂下眼皮盯着亚伦掌心躺着的子弹和因为手汗而晕开的血，紧接着卡诺斯迈开脚步，慢慢地走向亚伦。他走近他，和他并肩站着，又绕过他来到了后背，他每次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都让亚伦的心紧了一分。

    “你的后背湿透了。”卡诺斯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这个声音让亚伦猛地转身把背后藏起来。他肥胖的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对某种人或物的生理上的厌恶，然后他几次吞咽了口腔中因为紧张而不停分泌的唾液，紧皱眉头恶狠狠地看着卡诺斯，像是安慰自己似的说：“你这个怪胎，你想吓着我？”

    “是你吓自己，亚伦。”卡诺斯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然后从那位鹰似的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