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
或是去跳那御花园中的湖,再不济,摔一个碗割手腕子也是可以的——死法那么多,样样都是解脱,她为什么不试一试? 她突然又想到,以前谢淇澳不是没寻过死,只是从未成功过。自己想死,能够么? 鹤书望着谢淇澳微瞌着的双眼,惨白的脸与暗淡的唇。 这藏书小楼又如何能与玉浮宫相比。倘若那是个华美的囚笼,这阁楼不过是堆积皇帝丢弃玩品的坟墓。 若自己与公子想要一死百了,除了这天地,谁知? 等到谁突然想起来看一眼这小楼,只怕他们的尸体也早就腐烂,尘埃落定矣。 鹤书想着,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一阵热潮从痛处顺着骨头朝她的胃与头脑扑去。 就在侍女伸手摸到那药碗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她从失神中惊醒。 “啪——”碗在地上裂成几瓣,鹤书则像被烫到一般缩回手。她还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便见床上的谢淇澳蜷缩起身体,手抓住胸口的衣裳,凌乱的长发垂在脸边,整个人因为咳嗽与喘气弓成了一只虾从床铺上弹起。 鹤书甚至未来得及起身,用膝盖蹭了两步,趴到床边,试图让谢淇澳平静下来。 她看着对方露出痛苦至极表情的脸,将“死”这个字直接抛之脑后。 侍女搂住谢淇澳,一只手不断在他背后拍着、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