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其六 而後，梦醒（01）

情没有愤恨或责怪，而是忆起与母亲道别的最後一场梦，「……过去的事情，怎样都没办法改变了。」

    允航留着岁月痕迹的眼尾，不再像从前那样展现锋芒，他说：「辉椋鸦事件已经彻底结束了。我没b你继续留在这间店铺，你想回来也没关系。我今天前来，只是来告知你这件事。」

    「局、局长，关於这个！」雨燕突然提高音量，端正地站立好，据实奉告：「我想继续待在这间店里！」

    「……你被那妖怪店主捉住了什麽把柄？」无意间签下卖身契之类的？

    「不是的，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虽然来到寻梦楼的时间很短，但我在这里遇见了许多人……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今後，我也想继续见证店主编织出来的各种梦境。」

    「是吗。」允航向来紧皱的眉梢，之间的皱纹舒缓了些，「反正警界少你一个可有可无的菜鸟，也没多大差别。」

    雨燕听不出来这是调侃还是实话。

    「当初你给单位的辞呈，我有叫他们扣着别交出去。等哪天你想回来再告诉我吧。」允航扔下这句话後，不给雨燕回话与送客的机会，迳自转身从店门走了出去。

    於是店铺再度回归寂静。

    雨燕垮下僵y的肩膀，这麽说来，她身边好像尽是这种我行我素，来去自如的人……她走出柜台要去整理杂物时，「呜、呜哇！」被突然出现在身後的人影吓一大跳。

    「猫饲主和高官总算都走了？」重鸢不知什麽时候赖在走廊口的梁柱上，双手交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