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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么好玩之事?” “比如,”傅风偏头靠住廊柱,挑眼轻笑,“挖人眼珠。” 雨忽然下得更大了。 奴从撑伞的手臂轻轻一抖,颤颤不止。 入冬以后天色时常阴沉,这日更是乌云滚滚压顶,狂风暴雨呼啸刮过皇城,纷纷扬扬的雨坠噼啪声却遮不住一声声凄惨尖叫响彻空中。 每一声听着皆是凄厉至极,竟教寒风也不敢从此经过,绕道而行。 “啊啊啊!”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场景,华衣妇人匍匐跪在地上捂脸嘶叫,泥污血土把她的艳色衣裙染脏,从她指缝间争相滚出的血沫眨眼间就被天降大雨冲刷掉,一颗颗一线线的掉落,迅速染红了她的身下水泊,腿边血色翻污,狼狈又凄惨。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华衣妇人一边痛叫不止,一边向周围哀声叫唤道,“王爷,王爷,臣妾好痛啊!王爷你在哪?你快救救臣妾呀!” 无人应她,只听大雨噼啪。 并非周围无人,相反,她的周围站满了人,王府的丫鬟侍卫站了满满一院子,以及她口中急唤的王爷都在她身边。 唯一不同的是,丫鬟侍卫们站远远的,而她的王爷就侧身倒在她身边一丈外。 他的腹部血rou模糊,空空荡荡,本该在腹中的肠子此刻却紧紧缠住他的脖子,令他双眼瞪大,脸色发紫,至死没让他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