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师兄也别熬着了,你最近咳得厉害,睡前记得服药。” 唐边雪支着下巴点点头。 又发了一会呆,他忽然想起还有个包裹搁在一边,打起精神把它拎上桌案。那包裹半尺见方,用结实的羊皮裹着,上面的封条写了他的名字,却没写是何人寄出。唐边雪在从桌案上随便拿了把小刀,轻巧一划,露出里面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大把用于防震的芦花,上面搁着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坠子。 唐林松看到那坠子,脑子里嗡得一声响,额角剧痛,冷汗涔涔而落,一股甜腥味瞬时冲上喉间。他颤抖着拨开那些洁白柔软的绒草,露出一个颇璃瓶,半透明的瓶里装满了水,里面泡着一株连叶带根的药草。 那药草通体鲜红欲滴,裹了一层血似的,细细的草叶在水中飘摇舒展,像一蓬刚被掏出腔子的血脉。 唐边雪死死盯着它,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坠子,被割出血口都没注意。他脸色雪白,目光幽深,独自坐在空旷黯淡的大堂里,像一个孤独的鬼。好半天他才缓过神,发出一声活过来了也似的喘息。他静静坐了一会儿,伸手把盖子盖回去,抱着盒子站起身。 门外大雨如注。他神思游移,连打伞都忘记。雨水将他浇得湿透,衣服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