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陈屿森 红玫瑰与白玫瑰（1）

r>    “小葵，对不起。”不一会儿，秦风挂断了电话，走到向葵床边，轻轻为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恬静的睡颜，满脸愧疚和不忍，“橙子今晚……真的不能回来了。”

    窗外电闪雷鸣，浓黑的云雾承载不住水汽的沉重，雨已经开始下了。秦风想起程澄平常是最害怕打雷的，但平常还有自己和向葵陪着他。今天晚上他会长大吗？还是会更害怕呢？

    他攥紧拳头，良久，却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

    “是小葵打来的电话吗？”

    程澄抱着膝盖瑟缩在角落，此时正如受惊的小鹿般警惕地开口，大而亮的眼睛里，惊恐和无助随长睫颤抖，又汇作晶莹的泪挂在脸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他身形又那样娇小，藏匿于此似乎不会被注意到。但夜空的雷闪却总是出卖他，使他的行踪暴露在猎人眼里，一切行踪都有迹可循。

    “是秦风。”陈屿森将手机随意地丢在琴键上，刹那的接触按下几个不规律的音符，似乎是在表达被打搅的不悦，“他说让我不要伤害你，可是我们刚刚不是在弹钢琴吗？我怎么会伤害你呢？”说罢他看了眼程澄，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取笑他的胆小。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弹钢琴给你听的吗？”陈屿森起身缓缓走到程澄身边，一把抓住他纤臂将他拽起，又不由分说地将他扛在肩上，向钢琴台走去。

    “来，你把刚刚的弹一遍。”陈屿森将他丢在琴凳上，伸手捞过戒尺，贴心地为他翻回刚刚被风吹走的那页琴谱，倚在一边抬眼看着少年颤抖着将手放在琴键上，但少年不会弹钢琴，哪怕瞬时记忆再好，弹到第三个音符也还是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