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好半晌，在她以为他会拒绝她的要求时，他终於开口。

    「我没办法。」

    她一愣，「甚麽意思？」

    「脑波G0u通是非常困难的技巧，而且成功率很低，每当施行脑波G0u通的时候我都必须用尽最大的脑波功率去捕捉G0u通对象，即便如此也不是每句话都能准确地传达到对方的脑中。」

    安苒疑惑地看向他，「我都能那麽JiNg确地感受到你的愤怒了……这样还叫无法准确捕捉？」

    「你是例外。」戴尔玛回道，他的声音同样也带有一丝疑惑。「对你，我已经试图把我的脑波功率降到最低，但我依然能随时捕捉甚至传达情绪给你，我无法再C纵更细微的功率。」顿了顿，他道：「抱歉。」

    她倏然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低声道歉的虎鲸，他竟然向她道歉。

    「不……我是说，没关系。」这倒让她尴尬起来，她讪笑着摇摇头，随後又问道：「脑波G0u通虽然能打破语言不同的隔阂，但很困难，听说练习的过程也很痛苦……为甚麽你会想学？」

    戴尔玛又静默许久。安苒也没说话，她边看着戴尔玛边静悄悄地啃着b目鱼。

    「为了不再对过去感到悔恨。」

    他的语气坚定却又带着一丝自我怀疑，安苒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彷佛陷入回忆的戴尔玛。

    安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