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贫乏的秋天

措施不够，随时可能会塌方的，让大家权衡一下生命与那一点煤的轻重。但许多人仍然进去找煤，在没有发生事故之前，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不会出事的，而且他们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另外还有一条网络新闻，图片上在一个高高的暗灰色小山上，一群老人孩子提着篮子在上面扒拉着捡东西，下面配有说明：“这是一个火力发电站附近的废弃发电材料场，里面的煤渣暂时还没有处理，每天都有很多人到这里来捡拾那些未完全烧透的煤核，做这件事情的大部分是家里的闲散劳动力，他们无法做重体力劳动，便找寻一点零碎资源贴补家用。事实上这些燃料渣已经是经过一次挑选再利用，剩余的基本上全部是废料，但许多人还是不肯放弃这一点点改善生活的希望，整天在这里扒着，甚至随身带了个小锤子，将大一些的煤核敲开来看。因有时会发生争执，材料放置场已经安排保安在现场维持秩序。”

    叶海澜看着那一群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七八岁的孩子，忽然想起两句很古老的京剧唱词：“提篮叫卖拾煤渣，担水劈柴也靠他！”

    老人们花甲之年固然仍然要为生活而劳苦，即使是这么幼小的孩子也要出来淘弄东西，这在过去正是上小学和课外兴趣班的年纪，如今却都早当家了！

    叶海澜忧虑地说：“没想到原煤也没有了，天气马上就要冷了，这样一来今年冬天东北可怎么取暖？零下几十度啊！单靠从南方输送过去的电肯定不够，去年舅舅就说最冷的时候室内只有七八度，今年岂不是要更冷，弄到四五度？”

    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