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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地「啊」了一下,说:「那谘商怎麽办?」 肖桓笑了一下,「你睡傻了呀?昨天不是才看过?」 是吗? 习齐眨眼,按奈皱眉的冲动。他侧躺在床上,发丝因为汗水而纠结地贴在夹上,项链从领口处掉出来,链子上挂着一个小瓶子,他不自觉将之握入掌心。 「我想去看看瑜哥。」 肖桓的笑容隐没些许,看着落寞。 「好。」 肖桓说过,以前每一年他都会在肖桓的忌日那天带习齐去灵骨塔祭拜,有一回他心血来cHa0,在开车回程路上绕去习齐以前的大学散步,当他们路过曾经埋过肖瑜屍T的地方时,习齐忽然开始流泪。他一路哭着回疗养院,肖桓赶紧跟健身房请假,留下来陪他,直到晚上习齐哭累睡着了他也没睡。半夜一点多习齐忽然惊醒,他惊恐地睁大眼,眼中盛满泪水。 「瑜哥是谁?」 那是公演结束後六年来,他第一次主动说出除了舞台剧台词以外的话。 可是这些过程,现在的习齐都忘记了,只能从肖桓的字只片语中拼凑。 习齐坐在戏剧学院前的长阶上,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久到肖桓打电话提醒他再不回去的话上班会迟到,挂上电话後他继续坐在那儿发呆。这里是学院里最高的地方,俯瞰下去夜晚一片灯火通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