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舔舐凌启面颊。 凌启本能地闭了闭眼。 世界在闭眼的这一瞬间按下静音键,再睁眼,像是被偷换了时空,眼前哪有什么火海?窗外工地静静矗立在夜色之中,庄严方正的教学楼上还挂着被拦腰扯断的竖幅,与白日所见别无二致。 前后不到两秒,似乎刚才的人间炼狱只是幻觉一场。 如果说刚才只是惊讶,那凌启现在就真的有些紧张了。他听见身后环抱着自己的邑轻笑一声,便转头去看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心与指尖同时发凉。 邑的金色瞳孔中,依然还倒映着一片火海。 惨叫声、呼喊声、打斗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由远到近。 凌启猛地回头,几乎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窗上,他看到上一秒还不见活人的工地凭空出现了大批大批的人影,教学楼顶上站满情绪激动的居民,他们怒声嘶吼、他们凄声哭泣,他们整齐地喊着什么口号,然后挥动黑色旗帜,义无反顾地跳下高楼。 一具又一具的rou体落在地面,上一秒鲜活,下一秒支离破碎。血流成河。 有人在跃下的中途后悔了,拼尽力气伸手去抓唯一可以抓住的竖幅布料,然而那布料根本承受不住成年人下落的重力,只听长长一声尖锐的布帛撕裂声,那人已经带着半截破破烂烂的竖幅摔成了rou泥。 “别贴上去,脏。”邑的手适时伸到凌启面前来,把几乎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的人往后带。 凌启一抖,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