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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涌出，难过的、愤恨的、无力的，他招架不住，抓挠着脖子却说不出话，眼泪大滴大滴的，刹那间就淌了满脸。

    “夫人……深呼吸！对，呼吸……”见明昭有异样，亓元赶紧伸手扶着他慢慢靠在栏杆上，帮他抚着胸口平复心情，吸了吸鼻子，“夫人不怕，小元在这里……”

    “他们……大少爷和二少爷……”明昭缓和了些，终于抱着亓元哇哇大哭，“他们在祠堂里强暴我……事后装作无事发生一样，诬陷我……我好害怕呜呜呜……小元，我好痛……我的孩子……我还有安安……”

    “夫人……”亓元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亲耳听见还是感到害怕。平时称呼夫人惯了，他知道明昭也不过十九岁而已，还是个柔弱的omega，遇见这样的事不知会多难过。

    可他只是个下人，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夫人，擦拭掉他脸上的泪珠。

    “好了……你快走，别在这里久留。”没一会儿明昭就推开了亓元，催促他赶紧离开，“以后不要再来了，我现在……是沈家的罪人，和我牵扯太多会连累你。”

    “我不怕！”亓元使劲摇头，“夫人不是罪人，他们要再来欺负夫人，就让……就让他们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我不走！”

    “说什么胡话！”明昭难得严肃，装作生气地冷声赶走他，“你只是我的一个佣人，你就算死了又能怎样？赶紧离开这里！”

    “夫人……”亓元一步三回头，神情里带着乞求。

    “走！”他狠下心别过头不去看，周围终于恢复了安静，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