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
圣听,故而不愿再碰琴筝了。” 柳春谋看着他白皙手背上一道浅浅伤痕,脸上没看出抱歉懊悔的意思,装作毫不在意问道:“你可恨我?” 琴九与他对视着,许久才笑道:“将军果然变了些,从前将军可从不会这样问。若说一点都不恨,未免显得假仁假义,将军想来也不会相信。只是我以前穷困时受将军垂爱,将军也有对我好的时候,赐了我许多东西,那时我也的确开心。如今弹不了琴也是机缘,怪不得别人,从此不以乐侍人,心里反倒安定了许多。” 柳春谋默不作声一会儿,许久道:“怪不得那裴文观总惦记你的事。” 听到裴文观的名字,琴九略微愣了下,有些局促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如今京城不安定,你回去也好,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告诉我。” 琴九感激笑道:“从前将军赏的金银珠宝可以够我平静地度过余生了。将军,听闻你要同公主完婚,倒忘了道声恭喜了。” 一提这茬,柳春谋心下只觉烦躁,漫不经心低声道:“也不是多好的喜事。” 琴九听见了,思忖片刻,面上浮些忧色,道:“先前东宁有人求娶公主被拒,这次他们的人听说你们要成婚,想必生出怒气,可能会寻机报复,将军最近还是小心些。” 柳春谋惊讶道:“这事,你从哪儿听来的?” 柳春谋猜想出,多半是那裴文观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