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险些咬到怀桢的手指。
前挣扎几步,对着内殿那帘帷仓皇地大喊,“臣身上曾中过匈奴人三根铁箭,是为了钟将军挡下的!殿下!臣跟了钟将军二十年,从来没有过二心啊殿下!” 宦者又急急地奔入内殿,然而怀松已全听见了,脸色骤然恨得发紫,抓了一大把玛瑙就往宦者脸上扔去,脑袋上的珍珠玉片也一齐乱响:“巧言令色!梁怀桢受了伤,是不是他请的太医?还有一对白玉狮子,被谁吞了,他敢说吗?到如今了,夜会梁怀枳,竟还想跟孤玩首鼠两端,他做梦!” 宦者再次将这话一模一样地传给陆长靖听。陆长靖听到白玉狮子一节,已经彻底地面如土色,膝盖一曲便跌跪下来,闭上了绝望的眼睛。 二皇子的话在他脑中嗡嗡然如黄钟回响: “……皇上的性子,和我们太子殿下是如出一辙……一切对他们有威胁的东西,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泰山行宫里的事传到东行的道路上时,日头已近晚了。 车马摇摇,翠华招招,二皇子此去是为天子开道,排场自不能弱。二皇子、六皇子的轩车在前,其后是鸣玉公主和一些女伴,再往后还跟了十余乘世家子弟各式各样的车马,在春日的官道上扰扰攘攘,煞是热闹。 不过怀桢却快要闷死了。 哥哥今日自上了路,便始终手捧书卷,若有所思的模样。怀桢一整天都在尝试吸引哥哥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