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一下，然后自嘲似地笑了笑，“那时候的我是个混蛋。当然现在也是。”

    赵南雪道：“真巧，我也是。”他突然对邪教教主挤了挤眼睛，笑道，“你既然从东边过来，应该听过关于我的故事。我是个骗子，还专门骗女人。”

    海无生微笑道：“被骗的还是江湖上最有权势和名望的女人。”

    赵南雪道：“其实我确实很喜欢她，也很尊敬崇拜她。她虽已不年轻，但迄今为止仍没有哪个女人能及得上她一半的丰姿。她的智慧、修养、对音乐的鉴赏与感受、对人性的了解，每一样都让人折服。所以她才是‘五方神龙’泽天君，是武林中的女皇。”他叹了口气，“但也正因如此，她同那些个武林枭雄一方霸主也没什么两样了，一样的残忍、冷酷、醉心权力、习惯掌控安排他人的人生。”

    同那样性别为男的豪强们广纳姬妾一样，泽天君也豢养了许多男宠。她对他们都很好，尽可能地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们也都很快乐，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但你还是走了。”

    赵南雪道：“我一定要走。再留在那，我就只能变成一只她豢养的鸟，一条狗，依附着主人过活，并且丝毫不会觉得那有什么问题，还会过得十分快活。”

    你几时看过一只笼中鸟悲伤，一只贵妇怀中的小狗忧愁？

    突听燕燕道：“但你不该偷她的金子。”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在火堆边坐下，海无生递给她干粮和水囊，她道了谢接过。

    赵南雪没有说话，邪教教主却笑了一下，道：“他没有偷她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