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鲜鲜,却见她瞧着那人只是冷笑,突地察觉他的目光,转眸冲他嫣然一笑,娇声道:“好人,你可是担心我?”说着便往他身边凑去,沈天珏面色一沉,向后一退,她讨个没趣,却并不着恼,只凉凉地道:“可见这人就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低声下气,却偏越是摇着尾巴越教人踩到泥地里去,生生地作践自己!你说这人为什么偏生要爱呢?” 阮鲜鲜说的自然不是沈天珏,但沈天珏心里有鬼,却不由生起一阵兔死狐悲的感伤。突然背上被人轻轻拍了一拍,却是梁忘站在他身边冲他微笑。他一个字都没有说,沈天珏却觉得他什么都看穿了,这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困窘,他想这人实在讨厌。 幸好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在午后就到了一个小镇,镇上不但两条街,还有一家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旅店。但当热腾腾的洗澡水端上来的时候,折花魔女决定收回她在第一眼看到这家旅店时的嫌弃。 公平的说,这间旅店只是旧,并不破,甚至从提供的服务来看堪称周全。不但有限时供应的热水,床铺也很柔软,地板上也没有之前常见的黄土,甚至连被褥都洗得很干净。 他们之前几日要么是露宿要么便住在极狭窄的山间旅馆里,那床小的连阮鲜鲜一翻身都会掉下去,热水更是极少,井里打上来的水则冷的像冰水,连四个脚夫都不肯用它立刻来洗脚。 幸好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比较像样的地方,住进了一家比较像样的旅店。阮鲜鲜的心情一好,表示犯人也可以去洗个澡。“但你等下可记得把他带回来。”她打开梁忘的手铐说完这句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