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版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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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飞天。白琅能火,也是恰巧站在风口,前两年的邪魅男孩刚过气,他入行那年,流行偏爱端庄清俊文雅内敛。叶瑾没有背景,甚至以色侍人都轮不着他,眼看着白琅越来越火,他知道自己得死死挂在白琅这棵树上,等一跃飞天。 但机会往往以最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现。 他俩搭戏在二十年前,那时社会一片向好,好得鲜花锦簇、烈火烹油。办事不太讲规矩,能成再说。那天白琅和他照常演对手戏,布景竟忽然着了火。那年代哪讲究防火材料安全生产,布景还到处都是布料、木杆和塑料。不等叶瑾反应过来,他头顶的布景就滚成火团往下砸,眼看直冲他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身边的白琅当机立断,上前一步把叶瑾推开。 叶瑾没什么大碍,他一向走狗屎运。倒塌的布景砸裂了他的腿骨,但白琅被烧着的木杆砸在脸上。后来送去医院,叶瑾听别人说,完了完了。 戏没法拍了,赔完了白琅天价的补偿费,剧组宣告破产,叶瑾差点没要到自己的工钱。他一瘸一拐去找导演,声泪俱下,从自己娘死得早哭到爹找了三,终于哭得导演不厌其烦,给了他俩月工资,一并算作遣散费和补贴。 叶瑾揣着钱,交完了水电房租,还上了欠诊所的石膏钱,掰着指头一数,还够他吃两周。 剧组作鸟兽散了,叶瑾托人四处打听才找到白琅的消息。小道消息说白琅还在医院,右脸严重烧伤,眼球摘除。给叶瑾透信儿的人评价道,白琅这回废了。 废了,怎么就废了?叶瑾心里发堵。他当然知道白琅的演艺生涯算是完了,可听人这么说他,叶瑾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