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师父难逃一劫

希望程渊能带来好消息。

    突然，房间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季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可当他看清门口的情景时，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程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但他并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两个黑衣人拖拽着进来的。他的衣衫凌乱，脸色苍白，身上多处渗透着暗红的血迹，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为残酷的惩罚。

    “师父！”季言几乎是嘶哑着喊出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想起身去扶，可突然意识到莫长川并没有跟着回来。那自己便是仍要跪着。

    墨淮也立刻起身，快步跑过去扶住了程渊。他的手触碰到程渊的肩膀时，能清晰感受到那衣衫下隐隐透出的温热湿润。“师父，您怎么这样了？”墨淮的声音带着急切和心疼。

    程渊微微抬眼看向墨淮，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了力气。他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墨淮身上。

    他喘息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师父……答应了……观澜……可以跟我们一起走。”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像脱力了一般，彻底靠在了墨淮怀里。

    季言闻言，眼中猛然涌出一股热泪。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心中是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欣喜、愧疚、感动，还有一丝压抑在胸口的钝痛。

    可是，当他的目光转向身旁时，却发现陆观澜仍旧一动不动地跪伏在那里，昏迷不醒。他的脸色苍白，身躯瘦弱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季言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疼痛。他本该为这份“自由”感到高兴，可现在，这一切显得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