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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苗子文睡觉时又特别粘人地贴着他哥。以往苗青山都放任他,甚至在他睡着之后,还把他圈在自己怀里。但这次苗青山冷漠地拉开了苗子文,在苗子文卷土重来,八爪鱼一样缠过来的时候,苗青山直接用力一推,“咚”一声巨响回荡在屋里,苗子文滚落到床下,摔在地板上了。

    从睡梦里惊醒的苗子文“嗷”地叫唤了声,在发现是被他哥推下床之后,闭上嘴乖乖爬回床上,他想肯定是自己睡姿太差,挤着哥哥了,“哥对不起……”他睡眼惺忪、口音含糊地说,说完就贴在床边边继续睡过去。

    苗青山却难以入眠。一年一次的易感期到了,他身体里的信息素躁动不安,必须用大量抑制剂加上集中精神力,才能在苗子文面前保持常态。易感期的他比平时对苗子文的信息素更加敏感,即便苗子文用了抑制贴,即便现在已经能很好控制信息素不外溢,可是哪怕只有一丝极其轻微的酒气,也让苗青山感觉烦躁难耐,非常想破坏点什么。

    他只能避免和苗子文的皮肤触碰,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抱住弟弟,还是直接一拳揍上去。

    37

    第二天天一亮,苗青山就逃似的飞快跑掉了。临走前,跟苗子文交代了一下,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有个合作方的老板请他们去沙头角新开的一家夜总会,不好拒绝,但他会尽量早点回来。

    苗子文感觉哥哥有点奇怪,但也没想太多,吹着口哨去中英街上督促小弟们干活,顺便去界碑那儿,取了阿成送过来的一麻袋钱,一整个春风得意。

    但他还有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