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飞鸟
道:“一直以来,有一句话,我也想问一问你。你又为什么恨着宇文疾?这么多年过去,你早已经不是平yAn公主,待霜阁上下对你礼遇有加,连当今天子都对你青眼相看。倘若你执意斩断过去,凭半残的宇文疾,他又能如何?” 顿了顿,他道:“你如此迂回辗转,念念不忘,不也同我一样么?倘若他当年所做的事情这般容易原谅,你又何必宁愿牺牲傅琛来换自己的一点心安?——倘若你不亲手杀了他,你的余生便都是他的影子。我也一样。” 凉风骤起,细白的雪汇聚到了廊下。昔年明溦拜访此间的时候,廊下还未曾生出细绒的苔藓。那时宇文疾尚在,他坐在轮椅上,戴着面具,脾X古怪,成日不见人。也唯有她造访的时候,他才能较平日开心一些。 这是二人身在西夏国时断然不曾有过的片刻安宁,与权势的倒错。她趴在他轮椅的一侧,宇文疾温柔地抚m0着她的头发。她含笑看着他,心头却在想,究竟要如何手刃他才能更具YAn烈与美感。 “师妹,我们安宁不了的。”顾千帆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我们这般经历过的事,无论身在什么样的异国他乡之地,无论你的枕边人是谁,每每午夜梦回之时,你依然可以看见他,听着他的声音。” 而在西夏国地g0ng的那段日子,化作梦境之时,便多剩了黑暗中曳然的烛火,与投S在地砖上不断晃动的人影。 “师妹,我又是否曾告诉过你,我的母亲,昔年帝君的亲jiejie,西夏国的嘉和郡主,也曾对宇文疾心折?——她同你有三分相似,但不同的是,宇文疾并未在她身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