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上春
EnG的花瓣不经摧残,就被碾碎了,像流沙一样从他指尖下面流走了。 她捧着那半块失而复得的瓜,看向别人,眼睛结出了明晃晃的笑意。 那是料峭苦寒中,不得见的梢上春。 刚才那点光斑,像蝴蝶翕敛翅膀,停落在他的指尖,稀薄地就像失而复得的假象。闻惟德觉得指尖刺痛,如被灼伤。可他指尖覆着手套,隔着背道而驰的十万八千里。 人皆有贪。 那这一刻,她又在贪着什么? “这是一份告知。”闻惟德沉默了很久之后再度开口,他从头到尾没有变过的沉稳语调,在六皇子耳中听起来冷漠如寒霜惊雷。 “苍主……” “六殿下有顾虑也很正常,若不接受,就将它留下,五殿下应该会更加欣然接受我的好意。” 六皇子的牙都要咬碎了,这无异于命令他自断羽翼的行为,也叫好意?! 闻惟德却已并不打算再听他废话,更不想再闻到他那不管多少名贵香料都遮掩不住的汗味,只抬手,打算让柳茵茵送客。 可突然。 突然是个很奇怪的词汇,是倏忽之间的时间,是事出意外的来不及,是骤不及防的心态,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总之它本该象征着客观,一种不给人时间斟酌算计的被迫,一种骤不及防的作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