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詹凑(2)
我稍微动了下,她却没有松手的迹象。 母亲身形高挑,但要靠上她的肩,我还是必须把背脊缩起,倏忽间我意识到,这正是母子相处应有的形态。不该是言谈疏寡,问她晚上回不回家,这关乎到我需不需要自己去买晚饭,或让我没事做时就去找外公,他有一大片私人山地任我翱翔。 最终我和母亲说,您自己去找她吧。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她问。 我睁开酸涩的眼,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顿然一个荒唐想法击上我:难道和徐芝槐关系的终结,会成为我和这nV人修复亲情的契机吗? 我已经不小了。 母子情怎能是我人生课题的核心。 又过一会,母亲回到对座,我竟也不羞於留下。没有谈话,只有茶一壶接一壶地泡,偶尔几次眼神的擦掠。午夜将临,我去酒窖拿了一缸自酿的葡萄酒来,同样沉默地喝完,回房後又饮了两三小瓶白兰地,然後在马桶前趴到天明。 醒时我浑身气味复杂,如拨开一丛初绽的花却嗅着粪味。沐浴後,我听见外面有些杂响,忍着头疼去到客厅,没有人,我向玄关去,自觉模样不太能对外展示,偏偏门边除了母亲外还有个我眼生的nV人。尚不及回避,nV人就望了过来,神情惊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