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白钰(2)
br> 槐姊动作不歇,两次敲击的短暂空白里,她轻应了声。 这是从我认识槐姊起都没变的——她一直很坦诚。 槐姊再主动提起以育幼院为喻一事,是在她归国首场个展落幕後不久,那晚她带着烤串跟清酒到我家,聊着转眼就夜深了。槐姊点了根蜡烛当夜灯,因为我的床是单人床,乾脆就和她一块打地舖,抱着枕头继续未完的话题。 她像是毫不经意地触及这个b喻,而非刻意将话锋绕去。 「你问过我,为什麽有些作品上不压印,那时我是怎麽回答的?」 我趴在枕头上回想:「嗯??因为压上了印就会成为作品,但你并不把所有创作都当成作品。」说着我吐吐舌,「好饶口啊,我应该没记错吧?」 槐姊笑起来,眼里烛光摇曳:「对我而言,一旦成为了作品,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在等待分别。」 我眨了下眼:「我不觉得你是个浪漫的人。」 「可我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所以你也不认为吗?」 「我没想过要用某个词定义自己,但??」槐姊沉Y片刻,「你还记得我说过,经营品牌就像在管理一家育幼院吗?我不是一时兴起才那麽说,我母亲退休後就全心投入慈善事业,虽然我只跟她去过几次,但很常听她提起孩子的事??当然这个b喻或许不太恰当,我会这麽形容是因为,我也把作品视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