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请假
们!他的两条长腿灵巧地向上一跨就上了车,接着一阵叽哩哐啷,绿色的车门就在姑娘门面前沉重地合上了。列车一头扎进黑暗,把她们撇在冰冷的铁轨旁边。很久,她们还能感觉到它那越来越轻的震颤。一切又恢复了寂静,静得叫人惆怅。 姑娘们走回家去,路上还要为一点小事争论不休:谁知道别在头上的金圈圈是几个?八个。九个。不是!就是!凤娇你说哪?她呀,还在想北京话哪!去你的,谁说谁就想。凤娇说着捏了一下香雪的手,意思是叫香雪帮腔。香雪没说话,慌得脸都红了。她才十七岁,还没学会怎样在这种事上给人家帮腔。他的脸多白呀!那个姑娘还在逗凤娇。白?还不是在那大绿屋里捂的。叫他到咱台儿沟住几天试试。有人在黑影里说。可不,城里人就靠捂。要论白,叫他们和咱们香雪比比。咱们香雪,天生一副好皮子,再照火车那些闺女的样儿,把头发烫成弯弯绕,啧啧!真没治!凤娇姐,你说是不是?凤娇不接茬儿,松开了香雪的手。好像姑娘们真的在贬低她的什么人一样,她心里真有点替他抱不平呢。不知怎么的,她认定他的脸绝不是捂白的,那是天生。香雪又悄悄把手送到凤娇手心里,她示意凤娇握住她的手,仿佛请求凤娇的宽恕,仿佛是她使凤娇受了委屈。凤娇,你哑巴啦?还是那个姑娘。谁哑巴啦!谁像你们,专看人家脸黑脸白。你们喜欢,你们可跟上人家走啊!凤娇的嘴巴很硬。我们不配!你担保人家没有相好的? ……不管在路上吵得怎样厉害,分手时大家还是十分友好的,因为一个叫人兴奋的念头又在她们心中升起:明天,火车还要经过,她们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