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贺尔新婚
子谋局,天下人不过是任其随意摆置的棋子,何况本就受制于人、抑或说作为棋子而生的母上呢? “先城主和崇辉是感情笃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二人协力壮大锦都,倒是隐有脱离南暻的隐患……而令其兄弟反目,自生嫌隙,则能很好地消解这一隐患。当然兄弟反目自非发生在旦夕之间,熠帝以阿婧为引,落下的一子,不过是埋下令兄弟二人嫌隙的种子。” “后来,崇辉最后于城主之争中落败,也就错过了阿婧。若仅是失其所爱,或许……也不至于执迷愈深。可熠帝怎会放任这步棋成为废棋……我不知熠帝是以何作为要挟阿婧的筹码,阿婧未曾与我提过这。她只能遵命行事,流连于这兄弟俩之间。即使她只爱你的父上,即使她把握好了度,即使她早已同崇辉表明心中所属……可崇辉只是愈陷愈深,被人利用,即使阿婧几面斡旋,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切都早已乱了,或者说本就该如此……” 妙华沉默良久,一时不知作何回应。 褚令仪将发簪递与妙华手中:“妙华,这发簪便是皇太后赠与你母上的。犹记那日,我与阿婧已许久未见,便暂离席‘溪花宴’,在宴席不远处的竹林观景谈心,意外遇上了崇辉。与昼礼数严明,未出阁的及笄女眷不得私见至亲外的男子,慌乱间匆匆打了照面,我们便辞去。” 褚令仪微叹:“哎,现下想来,这发簪原是那时掉的。”言罢便适时止了声,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