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请封
。” 他喟叹道:“野兽已尽而猎狗亨!” “以交友而言,您与汉王不如张耳与成安君;以忠信而言,您不如文种、范蠡之于句践。从这两类人来看,已足以说明情况了。希望您慎重考虑。” 说完,蒯彻话锋一转:“且臣闻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 “臣请言大王功略:您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引兵下井陉,诛成安君,徇赵,胁燕,定齐,南摧楚人之兵二十万,东杀龙且,西乡以报,此功天下无二!谋略世间少有。如今您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归楚,楚人不信;归汉,汉人震恐。” “势在人臣之位而有震主之威,名高天下。”蒯彻加重语气,“臣私底下为您感到担忧……” 韩信打断道:“先生暂时说到这里吧。”他咬了咬唇,目光闪动不定。武涉没有戳到痛处,而蒯彻却将粉饰的纱扯下,让他赤裸裸地直面君臣离心可能。大王怎么会猜忌他……会吗?不不……大王不是越王……再者除却君臣,他与大王还有一份情意在…… “大王!” 1 蒯彻一声厉喝。韩信回过神来,匆匆敷衍道:“寡人、寡人会仔细考虑的。” 蒯彻深深看了他一眼,退下了。 韩信独自一人坐在王座上,心乱如麻。 是夜。木榻上,韩信辗转反侧。蒯彻一番话掀起的波澜,隔了几个时辰仍然难消。 勇略震主者身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