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烈日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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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质问,脸上却笑意不减,“你不舍得的话可以从狗嘴里抢回来吃。” 小练不答,转身出去了。 两分钟之后,我看到他走进院子,扭住了花皮的两条前腿。小练使劲扇打花皮的脸,使它瑟缩着发出恐惧的呜鸣。狗在暴力之下终于松嘴,半块被咬得稀烂的饼干掉落在地。 我愣了片刻,低声叫小练。他没应,但还是上楼来了。 我坐在玻璃几前抽烟,看见小练手里攥着那块沾满狗涎的碎饼干,我说你扔了吧。 小练固执地站在那里沉默,我叹气,把烟按灭在水杯里。 我看着小练,他戴沈玉溪的旧墨镜,穿沈玉溪不要的衬衫跟西装,脚下是一双沈玉溪的尖头黑皮靴,风情时髦。然而,沈玉溪的花哨,精湛的漂亮,傲气以及富贵,却与小练格格不入。 我无法指责一个因爱疯狂的人,毕竟爱没有科学的标准范式,爱成什么样都是个人选择,只是我不能与他苟同。 之后的两天,我都没跟小练说话。或许是维生素的缘故,我再次爆发躁怒,整夜整夜失眠。凌晨坐在马桶上抽烟,对面是一块被灯光打亮的镜子。 我观察着其中的自己,皮肤干燥,瘦削,男人锋利的骨棱完全凸出,下巴薄青一层,摸起来粗糙。 我猛地一跃而起,去抽屉里找剃须刀。 手抖得厉害,小练听到叫喊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