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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托兰说,他觉得玛恩纳似乎被什么东西赶得很急,以至于差点语无伦次,“你别着急,慢慢说。”

    “我得接替斯尼茨参选议员,身上的......”玛恩纳可疑地停顿了一下,“纹身还有环之类的东西都必须收拾干净,我需要你帮我。”

    “这没问题,”托兰拿起酒杯,想了想又放下了,“你难道准备把他们都刮掉吗,那这个......”

    托兰指了指右眉。玛恩纳看起来反而像是心中尘埃落定,他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拿起刀叉开始咀嚼冷透的rou排和蔬菜丝。

    “看那种方式比较快。参议院乐于见到伤口,却不能见纹身。”

    “我也觉得挺可惜的,”托兰放下刀叉,“这几个纹得挺好看。”

    “不过有机会可以再纹,”他补充道,“在伤好了之后。”

    他光明正大地盯着玛恩纳看,玛恩纳很快就扫干了盘中黏糊糊的炖菜,他看起来饿坏了,托兰猜他读到的信可能来自连溪镇另一头的犀角邮局,这意味着他必须从凌晨就出发,翻山越岭。这可能是他今日的第一顿饭。末了,玛恩纳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粗糙的钥匙,透着红锈的钥匙上刻着鸣釜的首字母,蚀刻的印迹几乎和锈迹融为一体。玛恩纳将钥匙递给他,托兰仔细辨别其上的数字,随后又交还给玛恩纳。

    “你先上去,”托兰说,“我去买点草药,总不能让你吊着胳膊进议会。”

    木门年久失修,锁芯已失去了震颤的能力,托兰捏着鼻子抓了一大把赤根的叶片,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