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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景像晃荡起来,他好像回到了总部,一个月前,阴雨天,善见塔顶楼1号会议室,落地玻璃窗外是绵延的乌云,长桌两侧坐满了黑压压的董事。德高望重的董事长从首席上走下来,殷切地握着他的手:“忉利天,整个董事会相信只有你能做到!只有你能把设备转运出来。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什么代价?谁是代价?他没有问,聪明人不会在这种场合发问。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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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组员?

    还是,我去坑蒙拐骗的其他人?

    ——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

    他失焦地看着弗栗多脑后晃荡的影子,你们利用我,利用我的努力、好胜心,责任心;塞给我棘手的任务,既要我力挽狂澜,又要我孤军奋战……

    alpha皱着眉,嘴巴慢动作般一张一合,硝烟味的信息素冲进鼻腔,他突然好累。忉利天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弗栗多肩膀,湿润的、坚实的砂土,他垂下头,把已经发热的眼睛藏在他温暖的颈窝里。

    轻软潮热的呼吸窸窣地落在锁骨上,怀里的人在颤抖。弗栗多一怔,犹豫着抬手抚上他的背。

    “别担心,”他一下一下顺着他脊背,安慰手心里那些嶙峋又倔强的骨头,“总会有办法的。”

    “你说得倒轻巧……”湿哒哒的鼻音闷闷地,透出几分可怜,还有些可爱。

    “你们这些聪明人就是太较真,就把它当个game,当个戏法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