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石头下

远处的提问者垂下头来思考，余成荣叹息道：“如果非要以负向思维提出劝告的话……唔，高中生嘛，最小的还有两三年就满18岁了，我也不怕跟你们透个底——”

    一旁的同事拉住他的袖子，满脸的yu言又止。余成荣摇摇头，低声安抚他一句，坚持用整场讲座都不曾有过的严肃语气说下去：“没关系，我相信同学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各位，你们知道自杀最大的弊端是什么吗——是必须承担巨大的失败风险。刚才那些青少年自杀案的数据，背后都隐藏着海量的未遂案例，就拿你们这位资助生的手法举例，跳楼，一旦位置选不好、风向不对，再考虑到遮挡物、地面材质等因素，致残的可能Xb致Si要高得多，不少人勉强抢救回来了，等着他们的就是一辈子的高位截瘫、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为了寻求解脱而不得解脱、为了追赶自由而彻底失去自由，这样真的值得吗？我私心觉得，自杀是目的和结果最不相匹配的一种犯罪，刀在我手上，刀尖却冲着我自己。不光是跳楼，世上每种切实可行的自杀方案都有着相似的风险，你们要是动了这个念头，最好是提前想清楚能否承担自杀未遂的后果。大概就说这么多，可以了吗？”

    说时，他眼睛看向银霁，好像只关心她一个人的意见。

    清朗的声线让寒风卷着，穿梭在全校师生的耳畔。身旁，沸腾着的不安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顷刻间，所有不满和迷惘被统一成了敬畏感，这正是讲话者想看到的。

    ……或许除了18班的突兀球T吧。银霁的右手cHa在K兜里，还在和孔秋争夺自己的K子；刘心窈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