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决不吃为由给了我,还跟我扯什么食魂不需要吃东西的狗屁话,当我听不见他肚子叫呢。 客房倒还算干净,就是只有一张床,睡两个大男人怎么看都勉强。 “委屈你了。”我松开夙音气得颤抖的手,安抚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蓬松,让我想起陆吾的屁股。 出来才不到三天,我已经开始想他们了。 夙音不满地哼了一声,把我放到床上躺好,拎起被子掸了掸上面的灰,犹豫了半天是直接给我盖上干净点还是把我衣服脱了再盖干净点,最后还是替我把衣服脱了。 他脱我衣服时的表情倒是非常认真,眼神清澈像个正人君子,我却又开始琢磨起在蓬莱最后一晚的事。 瞎琢磨不如直截了当,我问他那天到底想干吗,为什么灌我。 他替我掖好被角,别扭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想再好好看看你,把这张脸牢牢记住,刻进骨血里,下一世若再化灵,还能记得你。 他这句话说得特别深情,悲伤的眼神把我的魂都要吸走了。 我用力挤出一个笑容,说你矫情什么呢,你不会消亡的,我说不会就不会。 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给我自己听的,我感觉我整个人已经割裂了,我有点拒绝去想那些会令我焦虑的事情,我连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一个什么样的时代都懒得去了解。在空桑和蓬莱的危急时刻,我还有心思跟他们国主打野炮,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简直荒唐。 但我自己知道我的那根弦一直绷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