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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抱怨:“早知这劳什子驸马这么折磨人,当初就该让给大公子,谢姨娘说什么攀上了凤凰,她就从没安过好心。” “别说了,当初便是我自愿尚公主,这都三年过去了还提这些有的没的作甚?”说着秦子墨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男子汉哪能这样,鼻水都出来了。” “啊,公子你什么都没看见。”小竹被他指出来,忙低了头用袖子去揩,露出的两只耳朵红了一片。 秦子墨哄了小竹不再担心他,便整个儿躺到了浴盆中,说没事是假的,殿下下手没得轻重,身上的伤泡了水又热又痛,但说到底一切都是他自己求得,怨不得别人。外头打更的梆子声传到了秦子墨耳边,今夜闹得这么晚,可明日他还要早起上朝,想到此处,秦子墨往木盆边一靠深深叹了口气。 三年前秦子墨确实是“自愿”的,只因为他根本没得选择。 公主殿下在与师将军府的少公子恩断义绝之后便相中了秦子墨,不是因为他的才情,也不是因为他的心性,只是因他的容貌同师将军府的少公子有三分相似,她执意要嫁他,只是为了报复。他早便知道这一点,可当陛下的圣旨落到家中,亲族数着宫里的一箱箱赏赐合不拢嘴的时候,秦子墨便已经没了拒绝的权力。 说到底,秦家虽是贵族却已没落已久,原先只能抱着祖上留下的地租坐吃山空的父兄,如今能在朝中平步青云,只是因为昭阳公主对秦子墨这个驸马满意的缘故。秦家的荣辱皆得看殿下的脸色,或许就连亲族的项上人头也只是殿下的几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