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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怨谁。 因为他需要的太多了,他才会变得这么恐惧,这么痛苦。 有关这件事,所有人都对他做过提醒,只是他一直装傻,才会害自己变成这样。 他怕疼,他从来都怕疼。他不要了。只要他们能一直这样,贺品安总是愿意对他好的。 阮祎有些迟钝地去摸那盒套子,他头昏眼花的,摸了两次才摸准位置。 他把套子取出来,想撕开包装,手腕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贺品安从他手里将东西夺下。 “怎么了?”他这样问他。 阮祎说了违心的话,佯装洒脱。 “做啊,我们做。” 这话很短,却念得他肝肠寸断。 那疼如发生在他体内的一场洪水,淹没他的心脏和气管,将他的肺腑泡得发胀,一切都会从他体内溃烂。 他最怕疼。他疼得呼吸困难。 他忍不住喊,贺品安,贺品安。 他攥紧了拳头,指尖将掌心掐破了皮。 他没有声音,只有口型和气息。 贺品安却认了出来,他在叫自己的名字,他们约定好的安全词。 ——如果我疼了,害怕了,就叫您的名字,行吗? ——行,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