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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阮祎是个情绪外放的孩子。对于他的崩溃,贺品安已有过数次处理经验。在他的设想里,他理应是游刃有余的。 回忆那些时候,多半是在床上——这次也在床上,可他却觉得有什么正在脱离掌控。 他不得而知,同时心里很不好受。 打横抱,带着阮祎去了浴室,把沾在他身上的体液清理干净。 贺品安用浴巾将他裹起来,让他去主卧等他。阮祎却不走,赤着脚,倚着门框,坚持要等他。 刚哭过一次凶的,接下来竟一直不哭了。 贺品安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这事儿的怪异。 阮祎的崩溃向来是歇斯底里的,他要把委屈念在嘴里,从不肯咽下苦果,这次却沉默了。 回主卧时,贺品安照旧抱起阮祎。他抱阮祎是很轻易的,像抱起一片蝴蝶的翅膀。 两人坐在床上时,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贺品安看阮祎低着头发呆,心中升起一股别扭的感觉。 他好像把孩子给养傻了似的。 看他发梢“滴滴哒哒”地落下水珠,取来干毛巾,不很熟练地帮他揉着头发。 这时,阮祎才用那双兔子似的红眼睛看他。 阮祎悄悄地往贺品安怀里靠,没有眼泪,一声不吭。 “现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