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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吗?”贺品安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怎么了?” 如果再冲动一些,现在是个坦白的好时机。阮祎愣愣地想着。 那么,然后呢? 贺品安还会不会留下他? 希望变成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词。 他很眷恋地呼唤他:“叔叔。” “嗯。”贺品安应他,好像对他有用不完的耐心。 贺品安总给他错觉。 “你……不高兴了,生气了,你就揍我。”阮祎鼓起很大的勇气,抱住了贺品安的背,割舍无望的爱,如割舍一段他的灵魂,“你别走,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肯为你做,真的。” 这是一句太卑贱的话。倘若要他作为贺品安的狗来说,他不觉得有任何不适;可他心里明白,这是作为阮祎本身来说的,因而这话便能如利刃一般,将他保存完好的自尊戳个洞穿。 “好,都好。”贺品安应得极快,他心也很乱,听了字面意思,便自以为都明白了,“知道你害怕,下次不会了。” 原本也只是调教中很小的一部分。有些方法,有的奴接受不了,也就不必非要人家接受。 贺品安只以为阮祎还为童年的阴影所累。 心中竟升起几分怜悯,贺品安回抱住他,给他轻轻地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