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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拳击手套,看到他背包上的海绵宝宝挂件。阮祎一狠心就要摘下来。那是他亲手挂上去的。然而解了一半,又忍不住扣上。 阮祎开始讨厌自己。 灯火辉煌,一团团,一簇簇,与他无关的绚烂。 阮祎站在街边,打开手机,正要叫车。屏幕上跳出他的消息。 一颗心像刚从沉睡中被唤醒时那样地跳动,阮祎听见“咚咚”、“咚咚”。 贺品安:【八点左右从家出发,来会所接我,好吗?】 阮祎抬眼看时间,现在不过七点出头。 他平白去什么会所?有什么工作要去会所谈吗?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一辆出租车停在跟前,乘客下来,司机推起空车牌。阮祎招招手,将车拦了下来。 车窗外的缤纷一闪而逝,阮祎感到生活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与贺品安相处久了,他险些忘记了贺品安在圈子里是一号人物。只要他情愿,总会有人走进他的房间。 这不正是他们的相遇吗? 阮祎在脑海中闪过了断的念头。在相逢的地方说再见。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工地上有个塔吊工人出了事。贺品安匆匆忙忙地赶去处理,忙完了便宿在工地旁的活动板房。 午饭时,卢天与又来找他,说温昱手头有个项目想找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