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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自己不争气。贺品安坏透顶了,他竟然还对贺品安念念不忘。 阮祎被太阳叫醒,阳光晒得他心跳加速,他熬久了,躺在床上能听见胸口“咚咚咚”的响声。昨晚不知怎么爬上的床,竟然忘了拉窗帘。 挣扎了许久,才推开门,门外是意料之中的安静。 不是没有想象过贺品安留下来陪他的画面。 阮祎已经明白,在这段关系里,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擅长想象。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便利店的袋子里装着面包和牛奶。 贺品安永远那么周到。他向来如此,不是吗?并不因为他面对的是阮祎。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看电视,无悲无喜地吃着早餐,不知道在等他,还是等待暮色。 阮祎在沙发上睡着了。是阿姨过来给他盖的小毯。他迷迷糊糊地听见阿姨招呼他,去屋里睡。他跟阿姨笑笑,说没有关系。 暮色来了,他却还不来。 阮祎便开始收拾行李,这事儿他做得极为细致,从未有过的细致,因而时间被拖得格外漫长。他想,最好贺品安推开门时,就看到他的举动。他愤怒,他不快,他高声与自己理论。他想要留下自己。等他想完一轮,才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想象的世界,于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嗤笑自己。 拖着行李箱,拎着琴包,如前来见他那天一般离开。 路过玄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