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因果

她在读书笔记的间隙，无头无尾地写下，天空是白sE的。大概是忘记下文，又或者注意力转移，中断在此。

    俞景望在下一行回她：但云是黑的。

    这是他们一起看过的第一部电影里的台词——如果你Ai一个人，就告诉他：“天空是白sE的”，如果那人是我，我就会回答：“但云是黑的”。这样就能知道我们彼此相Ai。

    在飞机的巨大轰鸣声中，戴清嘉轻轻将书覆盖在脸上。

    二月十七日，戴清嘉十九岁的生日，中戏的校考在南锣鼓巷东校区举行。北京连日雾霾，清早下起大雪，她收到卢珂的短信：生日快乐，好运加持。

    初试只考朗诵一项，戴清嘉早起排队候场，一直到下午考试结束。许多考生有家长陪同，校门口人流涌动，她走出一段距离，蓦地怔住，因为见到不远处站着的人。

    戴清嘉一身白羽绒服，慢步走到俞景望面前，雪片落在脸上便融化了，她深x1一口气：“这么多人，都戴着口罩，你就确定能找到我？”

    室外的气温降至零度以下，俞景望面sE清寒，像高山上的冰雪，他不相信所谓的缘分，言简意明地回答：“电话。”

    戴清嘉轻笑。她猜想，他可能是来北京参加学术会议，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总之，她没有问他怎么在这里。包括听闻了他出国的消息，她也不准备询问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