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月十九
> 包括现在,简溪抬头看着花,露出这几个月来难得的笑,「好漂亮。」 然後简溪问他:「是因为我之前说想亲眼看一次木棉,所以你才带我来的吗?」 「……对。」 短暂的迟疑,让凌承恩突然想起,他朋友曾问他准备展出什麽画,理念又是什麽。 但他们在听完凌承恩说完创作理念时,脸sE却变得凝重。 「承恩,你刚刚说,你只是把你看到的东西都画下来而已?」 「对。」凌承恩不假思索。 他的朋友指着那幅木棉老树,「所以这幅画的意思是,她……」 凌承恩倏地回神,是他听见简溪的笑声。他站在简溪背後,他所能看见的,是简溪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和那片YAn红的木棉花道。 「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件最想完成的事。」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生活看看,所以我才会离开家里来这里读书。」 「只是,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几乎不可能完成。」 「但再几个月,我就快大四,你也快毕业了,我的愿望就快完成了。」 「我想说的是、多亏有你,我才能撑到现在。」 「而且,经过这次我才知道……」 凌承恩不曾知道心悸是什麽感觉,直到他现在听见简溪说的话——简溪每说一句,他的心跳声就愈发明显,他再也听不见路旁的车声,思绪已经涣散到连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