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月十九
r> 还是睡不着。他看着背对他的简溪,直觉她也一样没有睡,「出去走走?」 简溪这才回头面向他,应了声:「好。」 凌承恩把放在病房内的轮椅推来病床旁。因为简溪这几个月不断开刀,身T或T力一直都没能完整复原,若要外出的话推轮椅会b较好。 他推着简溪,也帮简溪身上披着薄外套。刚出病房,在走去电梯之前,他花了一些力气说服护理师,说简溪今天就会出院,而且再一下子天就亮了,外出并不危险,护理师才允许他们下楼。 刚出医院大楼,空气有些清冷。尚未破晓,街道寂寥无人,仅剩零散的车辆,和轮椅压在人行道的声音。 凌承恩在心中默念斑马线倒数的秒数,三、二、一。他推的轮子开始转动,他转过几个街口来到公园,车轮压过石砖和石砖间刚冒出的杂草,最终停在附近的木棉花道前。 不知不觉,已经是木棉花季了。 凌承恩偶尔会路过这里,看着花道从记忆里的翠绿至花开时的嫣红。以前看见花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什麽,就只是觉得那样的红花,有和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觉。 但就像他那幅无法言喻的有愿,他也无法清楚说明,为何他会想带简溪来这里。 虽然凌承恩是说想带简溪出来散步,但直到出院当天,他才第一次带她出来。原本他以为离开医院的话,就能不感到那麽窒息,但看到盛开的木棉时,他想起他所有的画,他认为好看的红花,他记忆里那些所有关於简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