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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脑海里搜寻起还没拿给温特的东西。 ——似乎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来。他向来是得到了好东西,就第一时间拿给温特的。 想到这里,维斯不禁有些懊恼,只能暂且垂着眼睑问温特想听些什么。 “都行。”温特最怕这样的问题,他对这些一无所知,只听索雅弹过几次,只觉得那调子太过曲折缠绵,他实在欣赏不来。 而维斯也很怕听到这样的回答。 1 如果是别人,他根本不会多问一句,他喜欢即兴的发挥,从前闲暇时也会自己写几首曲子,兴致来了就弹上一首。 但温特不同,他总怕自己那些即兴的东西,会引得温特不快。 但继续逼问更不可能。温特应该确实对音乐不了解。 维斯一边思索,一边拂去钢琴上的灰尘,半晌坐在了琴凳上,小心地说道:“我......不算很擅长。如果您觉得不好听,就叫停我。” 维斯要是不擅长,那自己就只能算个残废了。温特这样想着,无奈地点了点头。 手指搭上琴键时,维斯悄然呼了一口气,而温特也看出来,维斯似乎不那么紧张了。 与捉摸不透的温特不同,琴键是维斯熟练掌控的领域。 他的视线和手指默然地在中央C键上逡巡了一会儿,心里渐渐像是有了谱,低垂的眉眼微抬——是温特从未见过的神色,闲适而庄重,却没有那种半吊子钢琴家身上常见的、矫揉造作的盲目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