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哪一次的事?

赴死!”他终于说出来了,顿觉心头一空,“学长,任由自己逐乐,被玩弄至如今情形,是文和之过。而既然清楚这是如此的一个人,我怎会因他做决断?”

    “壶关之事另有隐情,奉孝也是情急之下出了下策。”荀彧已经不知道自己叹气多少次了。

    然而贾诩此刻耳中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的喉头涌上一阵窒息般的酸楚。这些曾经让他难寐的话他还未曾与人说起过,他知道郭嘉总是嫌他的,嫌他无趣,总是去扰他在歌楼同莺燕作乐,嫌他古板,在床上都无甚花样,受不住了会流泪叫停。如今甚至连他腹中的自己孽种都嫌。

    嫌他厌他,他无意去对自己残忍去戳那层窗纸,郭嘉也不说,只是边言语讥讽边拿他寻欢。于是他也以为这是件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沉默地由着郭嘉。

    想来让他喝滑胎药的堂皇理由,怕是只有一分真,而剩下九分还是嫌他。

    幻梦一遭,他反倒想通了很多事。

    也许比起将一无望的执念握上半生,还是早些认清现实,桥归桥路归路比较好。

    屋里一时间无人说话,是一片沉默的死寂。

    最先开口的却是郭奉孝,声音是二人未曾听过的干涩喑哑。

    “原来,这些年文和竟是这么看我的吗?”荀彧听到郭嘉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