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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家主子总这般容易病吗?” 流光斟酌着道:“上个月病过一回,纪老大夫给公子施了银针,这个月就都安生地过来了,直到……” 1 直到昨天回门——穆裴轩嘴唇抿紧,又道:“纪老大夫是什么人?” 流光说:“是回春堂的坐馆大夫,我们公子的病一直是他看的。” 穆裴轩了然,吩咐道:“去让分墨将他请过来。” 13 流光一走,屋内只剩了段临舟和穆裴轩。 段临舟呼吸微弱,就这么满身病气地躺在床上,好像下一瞬就会无声无息地消逝。平心而论,若不是段临舟是和他成亲的人,换了别的时候,二人相交,穆裴轩觉得或许会成为朋友。 穆裴轩并不在意什么士农工商之分,单段临舟能从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子,成为今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段老板,就足以穆裴轩高看他一眼。 偏偏是段临舟和他成的亲。 诚如段临舟所说,和他成亲,穆裴轩并不亏。除却段临舟的商贾身份,又是个中庸,可真论以利计,段临舟的万贯家财,于而今的安南侯府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数十年前,北境封疆大吏作乱,让朝廷心生忌惮,连带着手握边南军营二十万大军的安南侯府也入了皇帝的眼,而后另设卫所逐渐分走了安南侯府手中的军权。 1 今天的安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