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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诚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习齐还没反应过来前弹了一下他额头,吓得他往後缩,回过神来才发现根本不怎麽痛,他傻傻的模样取悦了对方,斜斜g起的嘴角全是嘲笑,弯起的眼底却沉淀着暗沉沉的温和。 11 十年。 对习齐来说是b较模糊的概念,人类记忆混乱,而他本身的「病」更加重混乱,他像一锅瓦斯炉上沸腾的水,底下的泡泡冲上水面,只有在冲出桎梏的一瞬间他才能意识到自身的存在,转瞬之间水膜破裂,又归於混乱。 在疗养院的时光中,b起医生、谘商师、肖桓、习斋、虞诚等等来来去去的人,大多时候,留下的印象都是五颜六四的蘑菇;疗养院之前的时光,是一抹灰败的景sE,他说不出何年何月成为Ivy,想不起肖瑜Si亡的过程,他曾经因为苦於丢失的过去而撞墙自残,医生说这很正常,很多受创的人都会忘掉痛苦的记忆,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摆脱不了这种症状。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我拿剪刀的时候。」习齐疯疯癫癫的笑着。 「我坐在他身上,舞台灯光笼罩着我们,他全身都是汗,身T释放着热气,肌r0U绷紧,我拿着剪刀往他眼睛里刺,啊哈,喷出来了!白白的红红的!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习齐颤抖着,手臂上疙瘩一颗颗冒出,血Ye浑身流动,sUsU痒痒的热意窜上脊背。 「我好开心呀!我已经好久好久没那麽开心了!」 「我要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