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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兴冲冲地跑出诊疗室,差点撞上疗养院的其他病人,他跑回自己的房间拿起水彩笔,沾了好大一坨红sE颜料就往白纸上毫无章法的涂,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等他画完後,一见到房间还有个人就迫不及待的他住那人的袖子,手里的颜料全抹上那人的袖口。 「医生你看!你看!」他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画作,「我好开心啊!我好久没那麽开心了!」 那人被他突兀的动作吓得一僵,而後慢慢地放松下来,接过他手中的画观赏起来。 「你在画甚麽?」 习齐说不清自己画了甚麽,过去攫食着他的神智,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管道,无论是开心还是悲伤,都必须找出一个流出去的口。他想,虞诚之所以会迷上摄影也不外乎如此。 凌晨店内无人时,他翻出手机,脸书上的朋友极少,五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虞诚的头像是他的侧脸,灰蓝sE的中长发随意紮起,前端刘海微微盖住眼睛,也遮住表情,只显现出略为深刻的法令纹。他翻看着之前的贴文,大多是各地风景,最近一则是澳洲公路上的景sE,黑sE的道路蜿蜒至远方山脚,路的两旁全是赭红sE的土壤,天空雾蓝,道路中央有个人大咧咧地躺着cH0U菸。习齐知道,这就是向虞诚求婚的那个人。 虞诚贴文上只写着一句话:「没遇过这麽白痴的人。」 底下的留言很多人都喊着放闪不要脸、恭喜、祝幸福之类的话,看来他们结婚的事已经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