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我既是大人,便没法再同哥哥一起睡觉了。
泛出红晕,嘴唇却发白。“哥哥,”怀桢叫了一声,像含着埋怨,“你拦着我了。” 怀枳挑眉,略放开一些,怀桢便伸长手臂去够案边的红宝石发带。怀枳顺手接过,帮他将长发束起,一边问他:“今日朝议要谈什么?” “郡国察举,南方春耕。哥哥愿意教我?”怀桢在他怀抱里回身,下巴微抬,眼睫却垂落。 怀枳道:“这都是往年有成例的,你去找来,我讲给你听。” “好。”怀桢道,“那我的奏疏,也要你帮我润色。” 怀枳笑起来:“你真是省力气。” “待你走了,我再费力气不迟。” 怀枳的心一颤,阁中一时陷入温软的沉默。他心知自己加冠在即,傅贵人亦已安排妥当,最多迁延不到两个月,他就必须要离京了。 “要是哥哥的寿辰不在五月,在腊月,该多好。”怀桢自顾自又道。 这小孩。怀枳叹口气,道:“盛夏温暖,你来送我,便不会落病。” 怀桢道:“我才不送你。” 怀枳无谓地笑笑,笑声似日光洒在他发顶。 怀桢又大人不记小人过地道:“那再准你帮我更衣两个月吧。” “遵命。”怀枳拖长了声音应答,终于束起弟弟的长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