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得自己不知到底算不算见色起意,但如果只是单纯的见色起意,他有些恍惚地想,那个人也是一等一的皮相。 这几日他同梁忘睡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人。因为香气,他还记得他凑近时他闻到的味道,那一度让他心跳加速甚至过速到发病。然后他就疏远了他。没有人不害怕死亡,他想,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但梁忘背上的那个伤却出现在了他的梦里。他想这算什么,直视死亡还是他已经变态到追寻死亡?又或者死亡就像梁忘一样,一面令人心醉,一面令人胆碎。 梁忘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有点大,他折了几折,袖子仍有些不大服贴,洗起衣服来老沾水。沈天珏便叫他一边去,自己亲自来洗衣服。梁忘站在一边看着他笑,说其实你也有点实用价值不是只有观赏价值嘛。沈天珏不理他,却不是不想,而是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形容过。他沉思了一下,确定这人就算和东海没什么关系,性格上的恶劣程度也差不太多。 院子里挂满了他们一行人的衣服。梁忘今晚被锁去了柴房,阮鲜鲜没忘记过来重新替他锁上手铐,毕竟要提醒一下他的身份,她永远振振有词。这间柴房比普通人家的大,收拾得还挺干净,通风也好,沈天珏便留下大氅给他自己到房里去睡了。哪知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竟有些睡不着。这些夜晚习惯了身边有个人一时没了,竟不知是空虚还是冷,只是不如意。他想起之前的每个夜晚那个高大的男人都会给梁忘送一囊酒,梁忘每次都会问他要不要也喝点横竖他也是尝过酒味的了,他每次都拒绝了。但酒的味道却总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