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他感到yuhuo如炽却又欲壑难填,他愤然地重重地重又倒回床上。 酒的后劲涌上来,他感到昏昏欲睡,渐渐地开始做梦。是他之前曾做过的梦,有人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替他宽衣解带,他想抗拒,身子却软得抬不起来。他想这个身子总是在要紧的时候出状况。然而究竟什么是要紧时候,他懵懵懂懂又说不上来。半梦半醒间,他感到怀里多了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皮肤又细又滑,散发着夏日栀子花般甜美的香气。他的胸膛终于不再感到冷,却似乎仍是空虚,他的手习惯性地去揽对方的腰,却隐隐觉得不对。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完全赤裸的! 怀里的那具身体也是完全赤裸的,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的感觉同隔着衣物完全不一样,那只抚摸他胸膛的小手慢慢向下,他感到自己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下。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整个旅馆甚至可能整个村庄的人都听到了那声女人惊怒交织的尖叫。然后是几下劈哩啪啦的声响,也不知是有人跳了窗还是掉了东西,然而之后便再无声息。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夜里多管闲事,于是所有人在朦朦胧胧的一惊之后又重新将脑袋放回了枕头上。 梁忘没有枕头。他只是吃惊地爬起来,一把抱住了赤身裸体突然冲进来的沈天珏。 他也听到了那声愤怒的尖叫,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想世间总是有如此荒唐的事,他简直忍不住想笑,然而看着怀里沈天珏铁青的脸抱着他不住颤抖的身体,他又觉得这人好生让人怜惜,哪里还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