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舌头不大灵活,同样不灵活的还有他的身体,直至此时他才感觉到左腿上的麻木。旁边有人道:“看来他这下总算是没事了。” 那声音优雅柔和,就像在唱歌,又道:“真是幸好。” 燕燕道:“是幸好遇到你,谢谢你。” 那人道:“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是应该的,毕竟在下是个有……邪教教主。” 阳光从石墙的缝隙里透过来,照在他俊美秀雅的脸上,也照亮了他左眼角上那一道伤疤。 赵南雪认得他,他就是昨晚酒坊里最后离开的那个客人。但他刚刚说什么?邪教教主?哪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的,可能脑子有点问题吧。 在他慢慢取回身体与语言自由的过程中从燕燕口中他得知了发生的一切:他被蛇咬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这位自称邪教教主的可疑人士恰好路过发现了他,他恐怕早驾鹤西去一命呜呼了。 “我记得你。”可疑人士含笑对他说,他的微笑里带着点厌世的忧郁,同他那明月般皎洁的容貌有点不太相衬,“昨晚在酒坊,我听你弹了一支很美的曲子,让我想起一段过去。” 正因如此,他救起了赵南雪,并且托人请来了燕燕。 燕燕瞪着他,目光炯炯,神色严肃。可疑人士便叹了口气,用一种敷衍似的口吻劝解:“姑娘,他是个刚刚才从鬼门关上回来的伤员,不是被你捉jian在床的jian夫。你不要这么凶巴巴地看着他。” 燕燕撇嘴:“他也配?”突又转头问他:“你看到他的时候当真只有他一个人?”得到又一次肯定的